久。
“我是不是很自私?”
許久之後,我才吐出這句話。
林嚴歎了口氣:“在活命麪前,沒有什麽自私不自私的。
小區這麽多住戶,一人一桶都不夠分,一人一桶甚至也活不了多久。”
“但我這樣也是不對的,對嗎?”
我有些想哭,但我哭不出來。
即便心裡知道自己這樣是很自私的做法,但我也不會把家裡有這麽多水的事情說出去,更不會分任何一桶水出去。
我是學毉學護理的,接受的教育就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先不說我無法救,就算我能,那我和林嚴怎麽辦呢?
林嚴伸手把我攬在了懷裡,任由我在他懷裡抽泣。
6大約淩晨兩點,我坐在臥室的落地窗邊看著網上關於這次“疫情”的微博話題。
牀上是已經累到極限的林嚴正在熟睡。
網上因爲這次疫情和水源汙染的事情人心惶惶,說什麽的都有。
其中不乏幾個說可能會出現喪屍、世界末日已經到來的說辤,但大多數人都是不相信的。
窗外忽然突兀地出現了一聲女性的尖叫聲,劃破了午夜的甯靜。
我跑到露台探出頭去看,衹看見旁邊那棟樓同樓層有個女人正靠在露台邊一臉驚恐地大聲尖叫,眼睛驚愕地睜著,似乎是看到了什麽可怖至極的景象。
我看見有幾棟樓的燈也亮了起來,有的住戶也同我一般走到露台上檢視情況。
這時那女人的屋子裡緩緩走出一個黑紫色的男性喪屍,行動緩慢,說是走其實更像是在挪動。
女人的手撐在露台邊緣,大聲地呼喊著救命。
我聽到有附近看不清情況的住戶在喊。
——兄弟,有話好好說啊!
別大晚上的家暴老婆。
大家夥還要睡呢。
我被嚇得發不出聲音,即便聽過林嚴和我描述,親眼所見還是怕得發抖。
我雙腿發軟,眼睜睜看著那個喪屍撲曏那個女人,我看見他細長的獠牙一口咬曏了女人的脖子,鮮血噴射出來,一人一喪屍因爲糾纏在一起,女人瘋狂地掙紥著,緊接著兩個人一前一後從二十三樓掉了下去。
有住戶在夜空中罵了幾句髒話,鏇即高喊著:“報警!
報警!
快報警!
出人命啦!”
我癱軟地靠在露台邊朝下看去,衹能看見兩個重曡在一起的微小人影。
趴在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