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關東煮高高興興的回了家。
母親的店最近接了一個婚禮預定,最近幾天都在店裡忙,家裡空空蕩蕩。
我十分享受這樣的氛圍。
晚上十點多有人瞧我家的門。
是徐夢年。
他是個路癡,出門一向靠我,也不知道是怎麼找過來的。
頭髮一縷一縷的黏在臉上,後背全是牆灰,小腿的位置還有腳印。
比這些更觸目驚心的是他臉上的血跡。
傷口在眼角處,若是在向上一點怕不是要傷到眼球。
我猛地意識到自己做錯事情了。
那天晚上我們是在醫院過的夜。
徐夢年什麼都不肯說,也不和我說話,隻是拽著我的手。
他左手打著吊瓶,右手拽著我,最後一點鹽水被注入他身體時我站起身要去護士站找護士拔針。
“姐姐,你是不是又不要我了?”他不讓我走,聲音沙啞,聽的我心頭一軟。
“冇有,我是去找護士。”
我蹲了下來,和椅子上的他平視。
徐夢年不說話,鬆開了我的手,一顆懸著的心落下來了點。
他當著我的麵迅速的把左手的針拔掉,血順著針孔流出來,在手背上蜿蜒成看不懂的古怪圖案。
我驚訝的不知道說什麼,他用乾淨的那隻手從座位上拾起我的揹包背在身上,隨後攬著我的肩道:“走吧,我想回家了。”
我試圖掙脫出他的懷抱,卻被他攬的更緊。
今晚他是真的受了很多委屈,想回家吧。
他說回家,我自然認為他說的是回自己家。
當我把他領到徐家時他卻不下車。
司機十分無奈,看著後視鏡裡的我說:“小姑娘,再這麼等下去要加錢的。”
徐夢年不動,安靜的像隻被捏住喉嚨的鵪鶉。
我歎了口氣,“師傅,走吧,去慶華小區。”
折騰了一夜,再次回到我的房間時天已經亮了,隻是太陽還冇出現。
天邊霧濛濛的一片,是濃重而又慘淡的白。
我收拾了客房給徐夢年睡,他卻一次一次的跑到我的房間。
幾次下來我累的連手指尖都抬不起來,也就任他去了。
睡夢裡好像有人輕柔的拂過我的頭頂。
在那之後我好幾天冇和他說話。
不是討厭他,而是被他那天拔針的樣子嚇住了。
我不理他,他也絕對不會主動和我說話。
就隻是看著我。
夏天的下午悶熱,所有人都懶懶散散。
窗外知了不停的叫,風一吹,陽光就透過葉子晃進來。
數學老師總是在上麵講些玄而又玄的東西。
整個人好像被浸在海裡一樣,腦子昏昏沉沉。
“徐夢年!好看嗎?”上麵的人忽然拔高聲音,我被突然驚醒。
回頭就看見徐夢年侷促的站起身。
“上來把題做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