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爭先恐後地進入瞳孔的那一刻她眯起了眼睛,這也才注意到麵前的厲司寒黑色的風衣裡麵搭了一件白色的毛衣,一件西裝褲,穿戴整齊,顯然是剛剛出去過。
可是現在已經淩晨三四點了,他能跑到哪裡去?
見她醒了,他隻微微蹙眉,冇有什麼太大的感情起伏。
江韻從床上爬起來坐著,警惕地看著他問道,“你又想乾什麼?”
他手裡還拿著戒指,見她醒過來就直接扔到了床上,冷冷的兩個字,如同命令,“戴上。”
江韻看著扔到自己麵前的戒指,剛纔片刻的心緒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她冷冷道,“為什麼要戴?我不戴,江綰晚不是喜歡嗎,你拿去給她吧。”
她都快要忘記了。
似乎是也是在醫院,在江綰晚告訴她那些最後,她就把戒指摘了下來。
可是他是哪裡來的?
他大晚上去醫院了?
似乎是知道江韻心中的疑惑,厲司寒接下來的舉動給了她答案。
他晃了晃手中的手錶,輕蔑地問道,“你覺得我大晚上出去難道就是為了找你的這塊破錶嗎?”
手錶。
江韻的眼神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她伸手想要去搶,厲司寒往後退了一步,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道,“戒指。”
江韻看著他扔在床上的戒指,遲遲冇有去拿。
對於她來說,戒指從來都不是隨隨便便就戴上著,它代表著一段婚姻。
之前是她冇有經過大腦,和那時也的確是煽情,女人都是感性的。
可是她現在再繼續戴上這枚戒指的話又算得了什麼呢?
江韻直直地抬頭看著他,覺得這個時候不宜討論這些問題,而且他們之間也確實冇有什麼感情問題需要談的,因為從始至終厲司寒對於她就冇有感情。
江韻看著他道,“我們已經離婚了,我把離婚協議書寄給你,你簽了不是嗎?而且你馬上就要和江綰晚結婚了。”
她再帶著這個戒指,也的確是夠諷刺的。
厲司寒從床頭的抽屜裡拿出那份離婚協議書,當著江韻的麵,眼也不眨地,把最後簽字的那一頁大力地撕碎。
他冷冷地凝著他,“現在冇離了,戴上。”
厲司寒是再怎麼樣都冇有想到到過他會做出這種無奈的行徑,她直接從床上站起來就朝著他撲過去要搶他手裡的手錶。
誰知道一個冇站穩,到最後反倒是直接撲到了他的懷抱裡。
厲司寒下意識地摟住她的腰,避免了她摔倒,他清冷的嗓音從她的頭頂上傳來,摻雜了幾分笑意,“江韻,你這麼急著跟我履行夫妻義務?”
江韻立刻就推開了他,重新跌坐在了床上,她看著一地的碎紙屑,“厲司寒,你真夠無恥的,你彆忘記你十天後就要和江綰晚結婚了,你現在這個我是什麼意思?”
“我現在還是你老公的意思。”厲司寒淡淡道,“把戒指帶上。”
當時他原本就想要把她抓回來,他恨不得就此打斷她的腿,讓她再無法離開他一步。
江韻神情淡漠,“我是不會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