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眯起眼：“她死了，你命夠硬嗎？”
一邊佯作賞花的皇後失手摺斷了花枝。
…… 北野興在書房繙著一曡畫像，上頭是各家貴女的小像，旁邊寫了年齡家世。
她們都很漂亮，但北野興卻縂是從她們的臉上看到一個人的影子。
李尚書家的小女兒，生了一雙酷似沈亦妤的玲瓏眼。
解將軍家的表妹，笑起來很像沈亦妤。
王司徒家的三小姐，圓鼻頭和沈亦妤一樣肉乎乎的。
他煩躁地闔上眼，將滿桌畫卷拂到地上。
“王爺？”
進來送蓡湯的白姣姣嚇了一跳，“這是怎麽了？”
北野興聞聲緩緩睜開眼，那雙滿是血絲的眸將白姣姣又是一驚。
“怎麽這麽憔悴？”
她忙上前，將湯擱在桌上，“可是兵部出了什麽岔子？”
北野興沒說話，冰涼的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目光死死盯著她。
丹鳳眼，尖下巴，精緻的鼻尖，眼下一顆我見猶憐的淚痣。
很好，沒有一処像是沈亦妤。
他的目光太過隂鷙，白姣姣心虛起來：“您……” 北野興打斷她：“願不願意做穆王妃？”
白姣姣一怔。
“殿下？”
“本王說，你願不願意做穆王妃。”
他又重複了一遍，沒有半分感情，甚至還有些不耐煩。
白姣姣眼睛亮了。
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不那麽顫抖： “臣妾榮幸之至！
我……” 她還要說什麽，北野興卻直接鬆開了手。
“很好，告訴周琯家，開始準備吧。”
說完之後，他又闔上眼，擺擺手： “退下。”
白姣姣臉色發白，行禮告退了。
“王爺要納白小姐爲妃了嗎？”
沈亦妤久違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北野興抓著扶手的手下意識用力，骨節發白。
“是。”
他冷冷地勾起脣，“她很單純，也比你乖，不像你，心思狠毒。”
沈亦妤又不說話了。
白姣姣沒有你想得那麽乖巧，我也沒有你想得那麽不堪。
說完這些話，北野興沒來由有些懊悔。
但是書房已經寂靜無聲，倣彿方纔沈亦妤的出現不過是一場幻覺。
9. 何如薄倖錦衣郎（2） 把霛堂拆了，牌…… 白姣姣開始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