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本王的王妃。”
北野興正幫沈亦妤挑魚刺,聞言擡眸勾脣,“大小姐,好久不見。”
白凝霜聽到“王妃”兩個字一怔,不過很快就笑了: “六殿下,速度夠快啊。”
她沒再多說,把兜鍪一摘,坐到了她的庶妹白姣姣旁邊。
筵蓆散後,白凝霜有些醉了,皇後道: “不如白將軍就在宮裡住一夜,有人照應著,也放心些。”
白凝霜含混答應,皇後又道: “穆王妃,你陪著白將軍一起過去,免得路上宮人粗心大意,出什麽意外。”
其實沈亦妤更不認路,但皇後下令不能反駁,她衹好低頭應下。
夜已經深了,宮裡靜悄悄的。
白凝霜很親密地攬著沈亦妤走在最前頭,聊些尋常的話題。
快到太液池時,白凝霜突然道: “你知道嗎,我認識阿興,已經六年了。”
沈亦妤正想著宮宴上沒喫完的酒釀圓子,驟然聽到白凝霜說這個,想也不想道: “阿興是誰?”
白凝霜盯著她,反問,“你說呢?”
白瑾瑤心說我才穿來沒幾個月,怎麽知道。
然後突然反映過來:“將軍是說我家王爺?”
白凝霜冷笑一聲。
“你叫得倒是親切。”
沈亦妤立刻從善如流地改口:“北野興那廝。”
白凝霜:“……” 她語氣暴躁起來:“你別在這耍嘴皮子裝傻。”
緊接著,她平地驚雷一句: “我喜歡阿興已經很久了。”
沈亦妤額角一跳。
“我們兩個,是青梅竹馬,一道在北疆長大。”
白凝霜接著道,語氣很平靜,“他沒和你說過吧?
我父親是爲了救他而死的。”
沈亦妤一怔。
“他成婚了,還娶到沈四小姐這樣漂亮乖巧的王妃,我挺喫驚的。”
白凝霜輕笑,“小時候我們都琯他叫冷麪脩羅,滿腦子衹有打仗,一點都不開竅。”
“王爺……”沈亦妤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麽,“王爺很好。”
“我知道呀。”
白凝霜說著,突然一把嵌住沈亦妤的手腕,語氣輕快:“看這太液池水,猜猜有多深?
你若是落下去了,活下來的勝算有幾成?”
熾熱的酒氣撲在沈亦妤耳畔。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