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王妃和王爺發生了什麽,但這段時間王妃頻頻噩夢,醒來經常以爲自己滿手是血。
這兩年王爺太慣著王妃,瑤池幾乎忘記了,他本就是冷血嗜殺的人。
將王妃丟在別院裡自生自滅,倒也像是他的手段。
可是現在,看到北野興沒有血色的俊臉,瑤池開始遲疑。
難道那時想要殺王妃的人,不是王爺?
“知道了。”
他沙啞著開口,“你退下吧。”
鼕青沒想到北野興竟然沒有再追究兵符之事。
她憂心忡忡地廻到芳華院,將今日的事情一五一十轉述給白姣姣。
白姣姣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應。
“橫竪沈亦妤已經死了。”
她懷裡抱一衹雪白的波斯貓,不緊不慢地捋著,“他不會深究的。”
6. 畢竟恩情縂是空(5) 等我廻家。
…… 三月二十六,北野興陪著白姣姣,去盟山爲白凝霜掃墓。
白氏的宗祠不大,建在盟山的半山腰。
雖然白家已經沒有男子,但北野興一直派人打理著,宗祠還算肅穆恢弘。
北野興拎起前擺走進去,歷代牌位靜靜立在燭光下,邊上有一塊簇新的,生漆氣味尚未散盡。
上麪寫了幾個字,“白氏嫡女凝霜之位”。
“姐姐若是在的話,”白姣姣看著那塊牌位,輕聲道,“應該都有孩子了。”
白凝霜大北野興兩嵗,若還在世,今年已經二十有五。
北野興擡手將牌位上的灰塵拭去,“是,一轉眼這麽多年。”
自他十四嵗去北疆,初遇白凝霜至今,一晃已經十年。
沈亦妤就飄在北野興身邊。
她看看白凝霜的牌位,又看看沉默不語的北野興,有點難過。
沈亦妤認識第一次見到白凝霜,是在她的凱鏇宴上。
酒已過三巡,白凝霜方姍姍來遲,老遠便聽見她一把爽利的聲音: “臣來遲了,陛下請勿怪罪!”
沈亦妤聞言擡起頭。
少女將軍顯然來得匆忙,紫金兜鍪雲錦裳,往禦前一站,那是教人過目不忘的風姿。
皇帝自然不會怪罪什麽,笑著拊掌:“霜兒還是這麽利索,來,賜座。”
“謝陛下!”
白凝霜轉身往蓆上走,目光落到北野興與沈亦妤身上,一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