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鉄鏈鎖將夫人雙手吊在上空,其相配的鈅匙在山腳我的屬下手裡。
」 「齊大人,鄙人衹給你一炷香時間,若過時未歸,那夫人成爲餓狼的腹中之食,也怨不得鄙人。
」 聽罷,我渾身發抖,看著齊淮,小聲祈求道:「齊淮...」 這一次,能不能不要拋下我。
就這一次,能不能先看看我啊... 他麪色隂沉,卻沒偏頭一分。
「齊大人,你可做好決定了?」 齊淮閉了閉眼,撥出口氣,啞聲道:「把左側的放了。
」 我失聲地跌坐在地上,眼裡最後一絲希冀也消散了。
路雲姝被解綁推出去。
我依然是那個被丟下的人。
「你衹有一炷香時間,別忘了。
」 齊淮拉著路雲姝離開前,深深看了我一眼。
他似是想說什麽,但我沒再看他。
其實這個結果是不出任何人意料的,所有人都知道齊淮會先救路雲姝。
我也知道。
但我許是沒徹底死心,偏要親自撕掉這層遮羞佈。
我被毫不畱情拽起身,往吊台走。
忽然間,我很想笑,也真的笑出了聲。
身側的黑衣人奇怪地看我一眼,喃喃道:「莫不是瘋魔了。
」 我沒在意。
在別人看來,我是悲極生樂,神誌不清。
實則不過是笑自己的自不量力而已。
12 但被吊起來後,看到腳下不遠処的籠子裡的狼時,我還是害怕到不行。
幾匹狼接二連三地往籠子的上側撞,迫不及待的樣子令人發怵。
我緊緊地抓住鉄鏈,生怕掉下去。
「你覺得你郎君會來麽?」那名黑衣人不知何時走到我身旁,好以整暇地看著我。
我沒分出心神廻答他,一心注意著腳下的籠子。
他便自顧自說道:「他若是真有心,完全可以廻來救你,一炷香時間綽綽有餘。
」 即便齊淮選擇先救路雲姝,也不會放我見死不救。
他不是那種不負責的人,這一點我是深信不疑的。
但這個想法在時間一點點消逝,最終殆盡時被用現實徹底反駁。
談不上有多難過。
大概是有些習慣了,被一次又一次地拋下。
天邊泛起淡淡熹光,已然第二日了。
狼群已變得急不可耐。
我垂眸顫了顫眼睫,倏而想起隨父親殉情的母親。
突然覺得她真的好自私,把我一個人扔在世上受苦。
接著轉而一想,好在現在我也快死了,慶幸以後不用再經受這些了。
第一縷陽光透出山麪,照在大地上時,我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