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晚上前:“帶我去見他。”恰好電梯門開了,小楊無法,隻好讓她一起上去了。電子屏上數字跳動,秦念晚緩緩的開口:“像我這麼蠢的人,是不是很好騙?”楊秘書聽著她的語氣,心裡不忍,嘴唇微動,終是冇有開口。她繼續說著:“這樣一場遊戲,他玩得儘興嗎?”...
秦念晚上前:“帶我去見他。”
恰好電梯門開了,小楊無法,隻好讓她一起上去了。
電子屏上數字跳動,秦念晚緩緩的開口:“像我這麼蠢的人,是不是很好騙?”
楊秘書聽著她的語氣,心裡不忍,嘴唇微動,終是冇有開口。
她繼續說著:“這樣一場遊戲,他玩得儘興嗎?”
無人應答,如同她一人的自問自嘲。
到了辦公室門前。
楊秘書輕聲說:“秦小姐,請您稍等……”
秦念晚未理,徑直上前,直接推開了門。
辦公桌後,男人聞聲抬眼,看見來人後猛地怔住了。
接著,他眼神逐漸恢複常色。
秦妄言淡淡的說:“進來,把門關上。”
“哢噠”一聲,門合上。
秦念晚一步一步走上前,視線細細的打量著。
從精緻的領帶夾,到手裡昂貴的鋼筆,無一不彰顯他的身份。
良久,她語氣如常,隻是一絲顫抖泄露:“我該怎麼稱呼您,是秦妄言,還是秦總呢?”
秦妄言,不,秦妄言沉默了三秒,才一鬆肩膀慵懶的靠進椅子裡。
他‘嘖’了一聲:“這麼快知道了。”
秦妄言臉上的興趣缺缺像無數根箭,齊齊紮進了秦念晚的心裡,千瘡百孔,汩汩流血。
秦念晚直直的盯著他,這張臉是那麼的熟悉,又陌生。
她聲音嘶啞問道:“昨晚在宴會上的人,真的是你?”
秦妄言眼神絲毫冇有躲閃,坦然的承認:“是。”
秦念晚攥緊了手,繼續艱難的說:“撤掉我外場演出的人,是你?”
“是。”依舊是肯定的回答。
秦念晚眼神有一瞬間的空洞,憤怒逐漸被荒誕替代。
這些年她自以為最瞭解她最愛護她最尊重她的人,結果一直將她玩得團團轉。
秦念晚眼眶殷紅一片,聲音從喉間擠了出來:“從頭開始,你都在騙我!”
“是。”
秦妄言說完便站了起來。
他輕飄飄的說著:“不僅如此,這些年一直封藏著你的人是我,這些年讓你隻能做和聲的人也是我。”
秦念晚望著他,手腳冰涼。
“為什麼?”秦念晚是真的不解,眼裡滿含痛苦,“為什麼你要這麼對我?”
她是真的不明白。
從一開始,造成她困難窘迫人生的罪魁禍首,怎麼能是她全心全意愛了兩年的人?
秦妄言不答,臉上一片寒意。
秦念晚心慢慢沉了下去。
“你的名字是騙我的,你的身份是騙我的。”她望著他,眼裡有著哀求,“你有什麼是真的?”
秦妄言笑了,語調輕慢:“你花得我的錢,是真的啊。”
看著他的笑,秦念晚腦袋空白了一瞬,心痛到冇有知覺。
接著視線從他的臉,緩緩低垂,看著自己的手。
曾經的她也是嬌慣的女兒,這幾年,她學會了做飯,學會了縫補。她這雙手,以前都是彈琴寫譜的,如今遍佈厚繭。
而這些,都是為了眼前的男人。
秦念晚扯了一下嘴角,像是譏諷自己的愚蠢。
她拿起桌上的杯子,將水如數潑在男人的臉上。
“秦妄言,你真讓我覺得噁心。”
說完,她再也無法承受,轉身就要走。
秦妄言將濕透的頭髮撩到腦後,露出攻擊性十足的眉眼,他長腿一跨,一隻手就鎖住秦念晚的雙手將她壓進沙發。
“噁心?難道在我這裡你冇有得到快樂?”
秦妄言擋住她的掙紮,語氣惡劣:“住我的,用我的,花我的……秦念晚,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
這譏諷像刀,狠狠割在秦念晚的身上,讓她血肉模糊,血色儘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