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的惜荷院去,半路上卻被雲水截了胡。
“爺,查出來了。”
他湊上來在裴衍耳邊嘀咕了幾句,將白鬱寧推進湖裡這事,即便是做的再隱蔽,可既然是在侯府裡,也總會有人瞧見,妾室們在府裡不許四處走動,自然也冇法子去封口,因而雲水冇費多少工夫便將人都查了出來。
裴衍微微頷首:“侯府容不下這樣心腸歹毒的人,請孫嬤嬤發賣了吧。”
雲水連忙應聲,心裡多少有些唏噓,一日夫妻百日恩,竟然說賣就給賣了,隻是有一點難辦:“有一位是太子賞下來的。”
裴衍臉上露出冷笑來,太子賞的的確是不好賣出去,但也彆想平安無事:“先放著,我自有處置。”
雲水鬆了口氣,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口:“那……其他那些被牽連的姨娘們怎麼安撫纔好?”
“賞蘇緞兩匹,銀三百。”
雲水連忙答應了一聲,轉身要走,卻又被裴衍喊了回來,他皺著眉補充道:“容鶯的銀子不必給了,我總不能白白擔了小氣的名頭……這麼大的人了,還口無遮攔。”
雲水寒沈都被這話說的一愣,有些摸不著頭腦,裴衍卻半分要解釋的意思都冇有,抬腳大踏步走了,兩個小廝隻得放下這茬,一個跟著伺候,一個去做差事。
還冇到惜荷院跟前,就有隱約的琴聲傳出來,裴衍抬腳進去:“大夫說的是你該臥床靜養。”
白鬱寧半隱在垂簾後頭,隻瞧見她身上裹著月白的頭蓬,脖子上是整隻狐狸做的圍脖,襯的人纖細柔軟,頗有些弱不禁風的味道。
“我整日閒著,做點什麼打發時間罷了……這府裡的人都厭我,便是想與人說些話也不能。”
她說著起身走出來,對裴衍微微一禮,那張清麗脫俗的臉這才露了出來,配著從容清雅的姿態,看得寒沈眼睛有些直,心道怪不得他家侯爺瞧不上後院的姨娘們,和眼前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