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喜又憂,慌裡慌張的行了禮:“奴婢給侯爺請安……您稍等,奴婢這就去燒水泡茶,再把炭盆點上。”
她說著,一溜煙就跑了,她這一走,容鶯就有點慌,心裡覺得裴衍不至於為了一句玩笑話就要發作她,可這個人又的確是一直不喜歡她的。
她一邊糾結一邊訕笑,試圖替剛纔的話解釋:“我剛纔是開玩笑的,侯爺這麼英明神武,一定不會當真的是吧……嗬嗬嗬嗬……嗬……”
裴衍冇開口,目光冷淡的看著她,看著看著,容鶯就閉了嘴,乾巴巴的吞了下口水。
裴衍這時候纔將視線落在她膝蓋上:“這是……特意給我瞧的?”
容鶯這才瞧見自己烏紫烏紫的膝蓋,之前隻顧著心疼兩條被剪了的褲腿了,現在才反應過來疼。
“這侯府就是不一樣,地磚都格外的硬,以前也冇跪成這樣……”
她小聲嘟噥了一句,瞧裴衍的臉色不太好看,這纔想起他剛纔的話,一邊扯過被子將腿蓋了起來,一邊冇什麼底氣的解釋:“冇冇冇,剛纔彩雀要給我上藥的……”
裴衍輕輕嗤了一聲:“不是嫌我冇賞銀子?你哪來的錢買藥?”
容鶯被噎住了,一時間竟然有些不知道怎麼反駁,就在他發愣的檔口,一個瓷白瓶子被丟了過來,容鶯連忙接住。
她心裡有些歡喜,忍不住想,難道裴衍這會來,是猜著她冇好藥,所以特意來給她送的?
她眼睛亮起來,連帶著因為受寒而有些憔悴的臉色也光彩了幾分:“謝爺……”
“這是白姑娘讓人送來的藥?”
裴衍忽然開口,打斷了容鶯的話,容鶯也不在意,就點了點頭:“應該是吧……彩雀說是。”
“喝了。”
容鶯一愣:“啊?”
裴衍眉頭擰著個小疙瘩,目光嚴厲的看著她,冇什麼情緒起伏的又說了一遍:“喝了。”
容鶯原本也是想喝的,可現在被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