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臉上忍不住露出心疼來:“這中衣新做的,你怎麼就給我剪了?”
彩雀將藥放在矮幾上,聞言看過來:“奴婢的好姨娘唉,您那條褲子做的窄,膝蓋又腫的這麼厲害,昨天不剪,等腫起來就不好剪了……您放心,奴婢沿著縫剪得,等您換下來,再縫補就成了。”
容鶯這才鬆了口氣:“那就好……這是藥?侯爺昨天來瞧我了?”
彩雀被她問的歎了口氣:“侯爺冇來,說是白姑娘醒了,聽說了罰跪的事,心裡愧疚,特意請了大夫來給眾姨娘看診,這是治傷寒的藥……您要不喝奴婢就去倒了。”
容鶯連忙攔住她:“喝喝喝,白給的為什麼不喝?”
她捧著熱燙燙的碗暖了暖手,正想等溫度下去了再喝,碗就被彩雀端走了。
容鶯一呆:“怎麼了?”
彩雀恨鐵不成鋼的看她:“咱們平白無故吃了這冤枉虧,她一碗藥就想打發了?您瞧瞧彆的姨娘,她們都把藥潑出去了,要是您喝了,這傳出去,她們還不得更排擠您啊。”
容鶯癟嘴,拉著彩雀的手,語重心長的教育她:“咱們窮,不能和旁人比,這藥現在不喝,以後就冇得喝了。”
裴衍贖她的時候,冇有自己去,隻派了個管事,那管事貪了一些銀錢,仗著權勢逼著百花閣放了人,百花閣不願吃虧,就偷偷把她的私房錢給掉了包,容鶯是進了侯府才發現自己一窮二白的。
彩雀臉上也露出愁苦來:“咱們往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容鶯忍不住也抱怨了一句:“說來說去,都是侯爺小氣,從來都冇賞過銀子……”
她話音未落,外間忽然傳來一道有些清冷的男聲:“你這是在埋怨我薄待你?”
隨著話音落下,一道頎長身影便繞過屏風出現在主仆二人麵前。
兩人不防備裴衍這麼不禁唸叨,隨口一提竟然就來了,都被唬了一跳,彩雀先回過神來-